作者: 佚名
最近更新: 更新时间 2024-12-06 14:40: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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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内容简介】
慕廷霄给萧暖暖过生日这天,龚雪的母亲刚刚闭眼。她电话打了几十遍,等待她的永远都是冷漠的关机提示音。龚雪捧着骨灰盒回家,看到那张相似的脸才终于明白。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替身。直到慕廷霄纵容白月光,打翻她母亲的骨灰盒大骂晦气。她转头拨通电话:“学姐,你说得对,他终究不是那个人……”
【原文摘录】
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,黑暗中猩红的火点明明灭灭,她的视线紧紧粘在慕廷霄的照片上,脑海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的脸。
眼睛再像也没有用,慕廷霄始终不是他。
他会省下早饭钱买杯牛奶偷偷放她桌上。
哪怕有恐高症,他也鼓起勇气陪着她去游乐园坐摩天轮。
他甚至会软糯糯地问:“小雪,我怕……咱们只坐这一次,好不好?”
他见到路边的流浪狗会去买狗粮喂食,可慕廷霄的眼里只会有明晃晃的嫌恶。
他喜欢深秋的天,说它们是迟来的温暖。
可慕廷霄却喜欢凛冽的冬,说去北极滑雪真刺激。
两个人明明相差那么大,哪里来的像?
她并没有懊恼多长时间,慕廷霄便重重地推开了房门:
“龚雪,别闹了!”
“暖暖喜欢大落地窗,咱们的主卧收拾一下给她住。”
龚雪有些发愣。
家里明明有很多带落地窗的客房,为什么就非要他们的主卧不可?
眼见她一动不动,慕廷霄的声音又高了八度。
“龚雪!你听见了没有?”
她攥紧了掌心,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算了。忍忍。
她人都要走了,还要什么主卧?
萧暖暖想睡哪都成。
龚雪苦涩地笑了笑,打开了衣柜门开始收拾。
她手脚利索地将慕廷霄的生活用品和自己的区分开来,可又被他高声喊停。
慕廷霄面上划过一丝心虚,表情不自然道:
“暖暖才回国不久,我和苏勐晚上陪她聊天,我的东西就不用收拾了。”
“好。”
龚雪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,将他的东西一一归位,敛眸收拾起自己的物品。
慕廷霄有丝诧异,他都想好了万一她反对,他要怎么说服她。
可他的话术没有派上用场,龚雪出乎意料地全答应了。
他还想再问点什么,萧暖暖从隔壁房走了过来。
他看着龚雪忙上忙下,连连道歉:“我都说随便一间房就可以,廷霄非要让出主卧……真是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她嘴里道歉脸上没有半丝真诚。
趁慕廷霄不在,她凑近龚雪耳边轻声说了一句。
“我们不仅长得像,看男人的眼光也差不多,如今我回来了,他还会要你吗?”
那眼里的势在必得泄露了她真实的内心。
龚雪停下手里的动作,凝目望去。
阴柔的萧暖暖和她哪里像呢?
明明就是两个人。
原来不仅她眼瞎,堂堂慕氏总裁的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他现在是我丈夫。”龚雪一字一句地回。
萧暖暖突地笑了一声,不屑道:“很快,就不是了。”
—— 引自章节:第二章
她从喉咙里挤出一丝颤音。
慕廷霄点了点头,他打量的视线落在龚雪身上,眼见她面上变了色,
才满意地开口解释:
“暖暖的奶奶要走了,我和她领个证替老人送终,等事儿办完,咱们再复婚就是。”
他话说得轻飘飘的。
好像离婚就像倒垃圾一样简单。
可听在龚雪的耳里,却震得她瞳孔骤缩,心脏抽搐地疼,像是被谁捏了一把,手指已松,心疼得愈加凶猛。
慕廷霄好像忘了,她妈妈也才刚走。
他不仅没给老人家送终,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骨灰撒了一地。
现在却说,要假离婚给萧暖暖的奶奶送终?
他不是不知道给老人送终的含义。
只不过对象,只能是她萧暖暖。
她一个替身,不配!
龚雪一手捂着胸口,眉心紧蹙,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一条濒死的鱼。
身旁传来慕廷霄的问话:“你怎么了?怎么面色这么难看?不会是生气了吧?”
龚雪摇摇头,用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:“好,听你的。”
她的爽快让慕廷霄情不自禁皱了皱眉,可一想到这正是自己想要的。
慕廷霄迟疑片刻,转身便走,离去后的他,错过了龚雪掐出血的掌心。
夕阳下落,映着龚雪高大瘦削的背影,格外落寞。
卧室里她的物品少得可怜,结婚三年,一个行李箱就能装满。
她在这个卧室里的存在感和在慕家一样。
无足轻重。
唯一的大件要算是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了吧,她略带眷恋的目光落在照片上,神色不明。
当时的慕廷霄一切都要从简,唯独婚纱照破天荒地选了巨幅尺寸,照片里他一脸柔情地看着她。
那时她还以为他对自己一往情深,很满意这桩婚姻。
原来他满意的,只有这张与萧暖暖相似的脸。
她手上动作不停带着发泄的怒意,将整幅婚纱照恶狠狠地砸在地上,噼里啪啦玻璃溅了一地。
巨大的动静引来隔壁的三人,苏勐首先发难:
“不愿意我们住你家直说!你发什么脾气!”
萧暖暖扫了一眼慕廷霄,故作落寞道:“都是我不好,兴师动众的搅得你们大家都扫兴,我还是走吧……”
慕廷霄一把扯住她,温声劝了句,转瞬目色渐冷瞪了过来。
“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?现在又疯什么?”
“婚纱照碍着你什么了,你拿它撒气!”
龚雪扯了扯唇角,故作轻松道:
“照片的钉子松了,我怕有危险……”
“你和萧暖暖反正也要领证了,到时重新拍也一样,拍个同样大小的……”
这话一出,现场静了静。
苏勐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,打趣道:
—— 引自章节:第三章
于是吃完晚饭,慕廷霄拽着龚雪的袖子,纡尊降贵地问了一句。
“明天,要不要我去墓地?”
“你之前给我打了那么多电话,不就是想要我去?”
龚雪静静看着他,心里动了动,有些不知名的东西蠢蠢欲动。
他见龚雪眼里划过一抹热切,又补了一句:
“要不我明天陪你去墓地,后天咱俩离婚,暖暖奶奶身体不行,可能等不了。”
龚雪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冰水,将心底的那点火苗烧了个透心凉。
她简直气笑了,心里瞬间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味瓶,又苦又酸。
她闭了闭眼,丢下一句话。
“明天我一个人送她,后天和你离婚。”
说完这句,她擦身而过,留下慕廷霄愣在原地。
去不去有什么意义呢?反正都要离婚了。
只是没想到,慕廷霄竟然用这种事威胁她。
直等到夜里12点,慕廷霄没有敲门也没有给她消息。
他哪是真的想去,只是嘴上说说而已。
龚雪看着漆黑的窗外,陷入了呆滞,她突然不记得是怎么和慕廷霄相识了。
只记得看到他的第一眼,她就开始了追夫路。
托了萧暖暖的福,他们很快结了婚,也许一开始她目的不纯,总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。
可三年的时间,龚雪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他。
也许,是因为他包办了她从里到外的穿着。
也许,是他难得出差还总记得给她带正宗的苏绣。
或许,是她生日时他记得送她一张手写的贺卡。
零零碎碎,龚雪彻夜未眠。
次日一早,她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去了墓地,直到母亲下葬,她整个人脱力般跪在地上痛哭。
寒风潇潇,眼角的泪也刺人。
她待到下午才回家,一进门便看到苏勐和萧暖暖正带着一条宠物狗嬉戏。
她捏了捏眉心,微带倦意地问:“谁的狗?”
苏勐斜了她一眼:“暖暖的宠物狗,好看吧?你觉不觉得它挺像你的?”
“苏勐,你别瞎说话,我们住在慕家,你怎么能对主人家出言不逊?”
萧暖暖貌似好意地为我打抱不平。
苏勐气不过她为龚雪说话,又冒了一句。
“慕廷霄都说她只不过是一条舔狗,为什么我不能说?我只不过是客随主便跟着喊罢了。”
他得意扬扬地扯起嘴角笑着。
龚雪敛着眉,那句“廷霄对狗毛过敏”的话,硬生生卡在嘴边。
慕廷霄从二楼走了下来,嘴里问:“怎么了?”
萧暖暖委屈地开口:
“早知道龚小姐不喜欢狗狗?我怎么也不会带它来的,”
“我就是太想它了,我一会儿就把它送走……”
—— 引自章节:第四章
没过几天就孤零零地走了,她因为忙着婚礼的琐事甚至来不及去看看它。
等她去的时候,老黄狗已经僵直了身体。
可他今天突然说可以忍……
他所有的妥协和退让,只会为萧暖暖开绿灯,他的明理和顾全大局也只为萧暖暖。
在慕廷霄的心里,她永远不如萧暖暖。
龚雪麻木地走进房间里,没有开灯,她怕在对面的镜子里看见自己一脸颓败难过的样子。
明明决定放弃,为什么心底还是这么疼?
她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地面。
地板上的凉意慢慢渗透进四肢里,彻骨的寒,好像心脏再一次被人剥夺的感觉,痛不欲生。
慕家的佣人因为请了病假,躺在房中的龚雪被喊出来准备晚餐。
苏勐嘴里请她做饭,面上却是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。
“廷霄说你很擅长海鲜大餐,真的假的?”
“你看起来一副土包子模样,除了听话之外好像什么都不会的样子。”
龚雪抿了抿唇,笑了一声。
“你说得没错,毕竟你看起来也像个绣花枕头,咱俩半斤八两。”
以前因为顾及慕廷霄夹在中间难做人,她对这个好兄弟一直诸多忍让。
可现在,她突然累了,不想忍了。
龚雪越过苏勐,转身下了楼。
一打开冰箱,全是国外进口过来的海鲜大餐,她脑海里闪过慕廷霄起红疹的小臂。
轻叹了一声,又关上了冰箱。
转而和起面来,一刀刀,一条条,不过片刻,劲道十足的面条出锅。
几个人闻着面香,像个大爷似的大剌剌坐在客厅。
龚雪扫了一眼三人,认命地将三碗面一一端在几人面前。
苏勐的脸色变了:“不是说吃海鲜大餐吗?怎么是一碗面?”
萧暖暖面色尴尬地打着圆场:“龚小姐可能是累了,和海鲜相比煮碗面肯定更方便。”
她顿了顿,又假模假样地道歉。
“怪我,上次因为廷霄说想吃海鲜,我特地从国外空运回来的食材,没想到派不上用场,还给你添了麻烦。”
她话是对着龚雪说的,被辜负的眼神却望着一旁的慕廷霄。
“瞎说,在我这里你从来都不是麻烦,我不准你这么说自己。”
慕廷霄笑盈盈地劝着她,转瞬对着龚雪又换了冷脸。
“你到底在闹什么!做个饭而已……你就是这样待客的?”
“你不是人民教师吗?一点礼数都不知,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?”
—— 引自章节:第五章